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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楼止收紧着双臂,心中从然而生想将怀中娇软的人儿彻底揉进身体的偏执, 但又在察觉她不适的嗫嚅后立马松开。
  他似一头黑暗中的困兽,看不清困住自己的到底是什么, 只能无能而怒的一次次嘶吼再一次次的妥协。
  他抵在她的额头,亲触她的温度,感受着她一次次的呼吸,丛生的贪念却越来越甚。
  他的喉结上下一滚,有些燥热。
  就这么做吧,反正她也不知道不是嘛?
  这就和杀人一样,只不过她不会死了而已……
  楼止心绪万千,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顾虑些什么?
  他想,他大抵是病了……
  他长长叹了一口气,移过眼将她抱得贴近了些。
  一夜长眠,带清醒时竟已经到了次日下午。
  姜以禾一个鲤鱼打挺,环看四周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,待看清身旁躺着的楼止才猛地回过神来。
  “你怎么又在这儿?”
  等等,又?
  她试图回忆昨晚的事来,可最后只有自己忽地意识消失的记忆。
  姜以禾在一旁怀疑人生,楼止则一脸事后淡然般悠悠坐起身来看着她。
  打着哈欠,语气慵懒,“是啊,昨晚我们一起睡的,现在快酉时了。”
  “酉时!?”
  等等,她是不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来着?
  “夏侯渊呢?他没来找过我吗?”
  见她一睁眼就是问其他人,楼止脸上当即沉了下去。
  “哦他是来找过你,不过我嫌他太吵就一脚踢死了。”
  “?”
  “姜姑娘!姜姑娘您醒了吗?”
  门外传来叫唤,姜以禾闻声打开门,发现是夏侯渊身边的小厮。
  “姜……姜姑娘!”
  他笑得一脸感激,但在看到身后跟来的楼止后立马变了脸色将头低下恭恭敬敬地行礼。
  “冒昧来叨扰姑娘,只是我家主子让我来给姑娘说今晚子时盘东河回面,若姑娘要是不去怕是……”
  小厮声音越说越没有气势,甚至还吓得发抖起来,看得姜以禾一脸不解。
  “抱歉抱歉,我白天身体不适现在才起,告诉夏侯渊我会准时去的!”
  “是!小的一定将话带到!那就不叨扰姑娘了!”
  说完,避如洪水猛兽般立马闪人。
  而姜以禾也猜出了个七八,她环着手对着楼止兴师问罪。
  “楼止,他是你吓的吧?”
  楼止一手倚着门沿,余晖的霞光照着他的脸侧,将他意气的笑显得更生动。
  “是啊,谁让他老是来打扰你休息,没撕了他那张嘴我已经很仁慈了。”
  姜以禾懒得和他斗嘴,晚上还有正事要做便转身回屋收拾。
  楼止闲庭信步地跟在她屁股后面,对于她真的要去很是不满。
  “姜以禾,你当真要去?可是你既不会术法也不会灵法,去了有何用啊?”
  姜以禾拿起鞋的手猛地一顿,好问题!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龙套角色去了能干嘛?
  可这男女主不在这条剧情线上她也找不来人啊...
  她一筹莫展地苦恼起来,但又想到自己身边不是还有个主角嘛!
  她几块又返回楼止眼前,笑得一脸殷勤。
  “楼止,你会陪我去的对吧?”
  楼止微微一笑,“不会。”
  说着还自顾自地打算又躺回床上去。
  “别嘛,你这么厉害拿下他们肯定易如反掌!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安全离开御妖城了不是?”
  楼止沉默了一会儿,想着也不是不行。
  “好啊,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陪你去。”
  姜以禾靠近他的脚步顿时停住,心中瞬间闪过的某种念头让她戒备四起,还没等他说出来便一口回绝。
  “不行!这个不行。”
  楼止看着她有些发笑:“我还没说是什么呢?”
  “无论是什么,反正就是不行。”
  “好啊,那你自己去吧,反正有种蛊术能让人死起回生,除了没有意识其他别无一二。”
  看着他一脸稳券在握,姜以禾除了在心里暗骂几句也别无他法,扭捏地一步步走到他身旁,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疏导。
  没事,就当自己亲了一头猪!
  反正他也对这么这么做过,她也算以牙还牙!绝对没有其他意思!
  姜以禾的耳尖默默发烫,指尖局促地搅动着,接着一屏息。
  “只要你让我叫你——”
  楼止的话音还未落下,只见她忽地低头靠近,轻轻在自己的脸颊上落下一处柔软随后又很快消失。
  已至黄昏,漫天的红,将微唚的阳光大部分隔绝在外,窗外树叶将阳光切割成琐碎的温暖,酒金一样从窗柩洒在两人的余光之中,似给眼前的人也笼上了一层暖光。
  脸上的触感消失的很快,但却像是被炽红的铁烙烫出了形状久久不能在他脑海中消失。
  他指尖轻触,怀疑是不是真的被印下痕迹了……
  见他没有回应,姜以禾只觉得更后悔了。
  “我我我!做了哈!你要……遵守约定!”
  她羞耻地快语无伦次,唇干口燥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缺水而死,但反观楼止,却是不明所以地轻笑一声。
  “你以为我要你做这个?”
  “难道……不是嘛?”
  楼止看着她一时无言,不经意地转过脸咬了咬腮,嘴边的笑意一闪而过。
  “嗯,不是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不过倒也不错。”
  姜以禾顿时五雷轰顶般默默抿紧了自己这多管闲事的嘴,回想自己产生的这个念头恨不得一头撞死!
  完了,换个星球生活吧……
  她捂起脸就准备往外逃,却被他攥住手腕一把拉进自己怀里。
  姜以禾这时哪还敢看他,只能一个劲地低着头试图让自己钻进地里。
  楼止被她这幅见不得人的小动作逗笑,连哄带笑地将人整个人抱住。
  “好好好,是我亲的好吧,不是你……”
  “不过你还没听我把要求说完呢。”
  姜以禾只想一口咬死他,自己都做到这份上居然还有讲要求!
  “随便吧,反正真正的我已经死了。”
  他轻拍着她的背,像哄小孩一样语气都放软了不少。
  “我不喜欢夏侯渊那么叫你。”
  “但我要是真把他杀了你又会不高兴,不高兴你可能就又想跑了。”
  听着他贴在耳边似喃喃自语的话,姜以禾愣住。
  “你不要不高兴,但以后也不许他这么叫你了。”
  “因为只有我能这么呼喊你。”
  你的名字如同一场盛大的风。
  予我惊鸿,予我梦,响彻在我荒芜的空谷。
  “阿禾……”
  “我想这么称呼你,只有我才可以。”
  这一刻,呢喃的风声压去她心底的所有声音,她只剩愣愣地点头同意。
  所以,他这两天生气是因为夏侯渊叫了自己的名字?
  姜以禾有些想发笑,但在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后立马回过神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。
  “你想怎么叫怎么叫!快收拾!咱们殿外会面!”
  说着,拿起自己的东西红着个脸落荒而逃。
  楼止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许久,一颗心脏也终于是被准许跳动般苏醒过来。
  他情难自拔地瘫在床上,抱着她还带有她气息的被褥包裹住自己的脸。
  “她真的……太可爱了。”
  *
  星子点点,夜风微寒。
  小径无明,唯有星与月投下的微弱光影,勉强能将眼前的路照亮。
  临近子时,两人已如约到了盘东河,可看见眼前这阵仗,姜以禾的顿时凉了一半。
  “你就带了四个人,是打算将贼窝一锅端了还是把贼窝的锅给洗了?”
  看着眼前加夏侯渊刚好凑齐的他口中的“精英部队”姜以禾发出了致命疑问。
  夏侯渊挠挠头,面露难色地解释道:“我也想多派一些援手的,可是无凭无据的要是想扣下万妖楼的人我们这个狱查司都得赔命。”
  “这三个都是我的心腹!放心!”
  看着高矮胖瘦各个脸上写着“忠义”的御史,姜以禾只能默默祈祷了。
  “眼下要找到他们的交易场所,这盘东河地狱很大,咱们分开行动,一旦发现异常就鸣笛通报。”
  几人分头行动,姜以禾和楼止则在东边的深林中巡查。
  可两人走了大半圈也没发现任何的风吹草动。
  “都快子时了,他们那边也没消息,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吧?”
  “是啊,可能都死绝了吧。”